许多人以为我们做学术的,成天浸在单一的研究领域上,本X无聊。

    但其实并不然,在学术界混迹的这几年,所见向我证实了,我们这群人奇怪而矛盾。

    在距离今天遥远得彷佛能随时被遗忘的公元2367年,经历了百年来反覆的尝试与失败,人类终於成功迎来了第一个能够活过平均寿命的人猿混种。

    以人为基因的主要组成,依需求培育特定动物的优势基因。最开始只是人族对於器官捐赠的需求,最终演变成为了疯狂科学家的学术角力。

    类似的实验一个接着一个成功,羊、狼、猪、牛、蛇……现如今,世界上充满着各种虽为人形,但骨子里你不晓得究竟是怎麽构成的生物种。

    我为此深深着迷。

    在几万年以前的人类或许根本无法想像,如今你说狼,人会问你说的是四只脚的还是两只脚的?又或者你今天说到蛇,人会问你说的是地上爬的,还是路上走的?

    跨越了生殖隔离,如今若听见人族与他族相Ai相伴,也早已见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在我们这个学术饱和的年代,还坚持将自己奉献在研究上的人,终究有点说好听是前卫,说直白是疯狂的个X特质。

    又或者换个更戳人痛点的说法:那些我们越是b一般人了解的,我们就越容易抓不住。抓不住就会强求,强求就会上瘾,於是就永远都无法看得通透。

    分明再清楚不过与没社会化的动物相Ai有多坎坷,但却还是与实验品生情了;又明明b存有歧视的普罗大众更深知动物1UN1I,但却以实验之名的酷刑,错杀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。

    而我自己,在动物语言学界,我是年轻一代的生力军。

    每一个族群、物种的语言,深根於他们的文化,代表了他们的价值观、世界观、生命观。

    我了解过去万千载,动物为了接受人类语言系统而做出的牺牲和努力,也了解人类在接纳动物的同时,本身语言系统与观点被改变的幅度跟过程,再枝微末节的细节我都了若指掌。

    可是在我自己身上,我却失去了与他的桥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