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巧丽敲了敲门，隔着门说道：“小瑜，你攸攸表妹回来了，想来看你……”
“你们很久没见了……”
林向妍提着东西上楼来，跟着兴冲冲喊道：“姐姐，妈妈买了肉卷回来了，可就是不让我吃，你要是想吃，妈妈肯定也会让我吃的。”
陈巧丽瞪了她一眼，“吃吃吃，就知道吃，留着晚饭吃不行吗。”
等了一会，里面才传来声音，有些沉闷，“进来吧。”
陈巧丽这才开门进去，白攸往里瞧了一眼，房间挺宽敞的，窗帘全部都拉上了，显得很昏暗，阴气也比楼下的浓郁。
一走进去，会让人略微的感觉到不适。
林向瑜坐在床边，脸上也戴着口罩，头发披散在身前，将额前和脖子遮得严严实实，只露出一双有些萎靡的眼，整个人没有神采。
“攸攸你回来了，好久不见……我这样真没办法见人，就不能带着你四处溜达了……”林向瑜眼睛弯了弯，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。
两家人走得近，白攸和林向瑜又年纪相仿，每次回外婆家，都是她带着白攸四处玩。
白攸记得她长得很甜，笑起来也很甜，性子又爽朗，总是朝气蓬勃的样子，在哪都很受欢迎。
如今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。
看着萦绕在她脸上和脖子上的阴气，白攸轻声问道：“能给我看看你脸上的伤吗？”
林向瑜犹豫了一下，缓缓的摘下了口罩，垂下了眼睑，不敢和人对视，怕看到别人的眼神，那种下意识的厌恶和不喜，最近真的看得太多了。
林向瑜大学毕业后，就留在B市工作。也就是从三个月前，她的脸上开始出现问题，一开始并不严重，去医院开了些药回来，平时也多有忌口。可脸上的疮越来越严重，已经没办法见人，即使带着口罩，可吃饭喝水总得摘下口罩，避免不了被人看见。她情绪越来越低落，根本没办法好好工作，也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目光，最后在家人的劝说下，先辞掉工作，回到家慢慢养病。
可没想到，又去了好几家医院，依然不见起效，后来连脖子也长疮流脓。最让她难过的是，她的病不仅让家里人操心不已，还连累了妹妹……
“表姐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？”白攸问道。这脸上的疮确实古怪，但并不是碰见什么鬼怪造成的，她更倾向于有人在她脸上动手脚。
“嗯？”林向瑜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陈巧丽倒是听出了这言外之意，“攸攸是觉得你表姐这病是被人害的？”
“感觉上像是。”白攸的视线被角落里的梳妆台吸引，她走了过去，伸手拿起收纳盒上的一个小罐子。
这个是某大牌的面霜，小罐子做得很精致漂亮。可吸引白攸的是，从罐子里散发出来的浓郁阴气。
她打开闻了闻，眉头一皱，露出了嫌弃的神情。
林向妍也好奇的跟着走过来，看见白攸的动作，努力踮起脚，也跟着闻了闻。香香的，其实挺好闻的，她还抹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