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日记】因因兴奋极了,高兴的手舞足蹈,山上温度很低,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取暖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,也不知过了多久,妈妈叫醒了我们,说流星雨来了,快许愿,我和因因抬头看,流星雨虽然转瞬即逝但是真的好美……我现在学到的词汇形容不出它的美,我只能说流星雨就和因因的眼睛一样漂亮。最后我问因因,许下了什么愿望?因因插着腰,鼻子都要翘天上去了,他大声说:“世界和平!”——楚楠竹日记。

    怎么会睡着了呢?纪晚非常狼狈的薅了把头发,看着那滩黏糊糊的透明液体,没眼看没眼看,只觉这张脸已经飞到爪哇国去了。

    “睡得真香,昨天没休息好吗?”楚楠竹眼睛一瞥,还火上浇油打趣:“还打呼噜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打呼噜的。”纪晚这就不能忍了:“他们都说我睡觉很安分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?”楚楠竹上扬的嘴唇僵硬,脸色一下就变了:“他们是谁?”

    “大学和高中舍友。”纪晚无语道:“这么多年还只有你说我打呼噜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都不能和别人一起住宿舍。”楚楠竹侧过脸从车里拿出一副口罩戴着,随后又从后座拿出一个书包背上,两人下车。

    他们边往前走,纪晚边说:“我已经毕业了……不会再住宿舍,再说了,我住宿舍怎么了?又不会耽误你事。”虽然现在人没有白天多,但是零零散散会有背包客去山上露营和看日出。

    楚楠竹是公众人物,他这样贸然出现真的不会有问题吗?

    正想提醒他注意点,却发现他不知道啥时候又戴了顶鸭舌帽,还给纪晚也准备了一顶,不由分说的就扣到他脑袋上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啊?”纪晚有些不解:“没人认识我,我就不用戴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戴着吧,和我一起,戴一样的,我都没和你同宿舍过,还不能戴同样的帽子吗?”楚楠竹替他把帽子摆正,又接着说:“不许住就是不许,除非和我一起同居,合法的那种,你以前和同学住宿舍属于非法/同居。”

    “非?非什么?”

    “非法/同居。”楚楠竹说的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他为何总是能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?纪晚翻白眼:“敢问大侠违了那门子法?和同学住宿舍也是违法的?”

    “违反了——”楚楠竹曲起手指弹了一下纪晚的帽檐:“楚楠竹不许纪晚和别人单独同处一间屋子法。”

    纪晚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您应该去四医院三楼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四医院三楼?”

    “是,精神科欢迎你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,那好吧,请三楼的纪晚医生给我看看行吗?”

    纪晚:“……”他不想说话。

    楚楠竹带着纪晚往前走了一段,路不算很宽,晚上的路灯也不算很亮,只是和楚楠竹这样漫步有种饭后散步的舒适感,明明也没认识几天,总感觉就已经成了老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