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屋子宫人众目睽睽,她还得跟个娃似的被男人喂饭,温渺渺只觉自个的脸已经给丢尽了,她真想甩脸子走人却又不能,只能张嘴接了肉丸子,入口便嚼的飞快。

    温渺渺麻木的被喂进最后一口大补鸡汤,明晰帝才施恩放了她起身,拉着她去了常乐殿的后花园散步消食。

    高悬的圆月还是那般的清冷,将花园的树木枝丫全部染上了银辉。

    宫人远远的坠在其后,明晰帝自行挑了盏灯笼,牵着女人的手,和她温柔的絮叨些朝中趣事,逗得温渺渺忍俊不禁、嗤嗤发笑。

    当下所有的一切□□宁美好也太温暖诱人。

    温渺渺一边厢提醒自个切莫要沉迷如此假象,另一边厢却又横生了一股子念想,若是此番似平常一对和谐夫妻的家常欢乐能真实长久,又该多好。

    “这又是怎的了,方才还在笑,转瞬便是哭……”明晰帝微蹙了眉扔了手中灯笼,将身侧突然埋头泫然欲泣的女人搂入怀中轻轻拍抚叹道,“九公主是越发爱哭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陛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”

    月光下,温渺渺的质问现了凄楚,明晰帝捧着她的小脸凝视着她,轻问,“朕说爱你,你可能信?”

    温渺渺红着眼冷笑,“不信!”

    明晰帝似并不意外女人的回应,无奈的拇指拂去她眼角的泪说,“不信便不信吧,你想如何便如何,只朕喜见你笑,不喜见你哭,可能做到?”

    这话里含着无尽的爱意,温渺渺听了愁肠百转,一路由此安静了下来,温顺的随着男人回到常乐殿处理剩余的政务。

    这回她什么都不用干,只需要和天子同坐在龙椅上静静陪着,天子左臂单搂着她,时不时会低头吻一吻平静靠在他颈间女人的额头,复又去审阅奏折。

    当夜的温渺渺温顺而霸道,一轮事毕,明晰帝边为香汗淋漓的女人热水擦身,边不停的啄吻她的高鼻红唇,心头吁叹:古人诚不欺语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!

    温渺渺轻手抚摸着他胸前一处狰狞的疤痕,终于问了出来,“陛下这里……是怎的了……”

    明晰帝捉住女人的手放置唇边轻啄,浑不在意笑笑,“事过境迁,说来无益,朕不许你再问!”

    温渺渺眼底似有红丝,抿抿嘴依旧问,“此后,可还会如此危险?”

    明晰帝理了理女人鬓前的乱发,嘴角微翘,“渺渺心疼朕,朕不胜喜悦!”

    端视他的温渺渺心头百绪,微扯了嘴角,“陛下如今一反常态句句深情,渺渺很是不惯也很是惶恐!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朕说朕的,渺渺听不听自行斟酌便是……”明晰帝浑不在意扔出一句,复又躺回枕上搂着女人转了话题,“那丞相家的小孙女,可对你的眼缘?”

    温渺渺当即点头,双眼真心喜悦,“嗯,浅浅很讨人喜欢!”

    明晰帝暗自愉悦的单挑眉头,半晌还是侧起了身子,邀功似的对温渺渺说,“朕见了那丫头第一面,就觉她身上有你的影子,想来你和她定是投缘,没曾想朕好心好意要你教她投壶,好借此熟悉亲近,你反倒给朕出难题。”

    温渺渺斜瞅着男人,“渺渺见陛下可很是享受贵女环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