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兔体型没有多大,但实打实的是食肉动物,獠牙长爪异常犀利。

    钴邺没防备挨了一下,指甲划过皮毛留下一道长痕。钴邺呲牙警惕的盯着简兔,瞅准对方想要逃跑的空挡,一口咬在简兔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垂死挣扎的反扑,让钴邺有些按不住,指甲插入简兔的皮肉,锐齿狠狠刺破简兔的喉咙。血水冲入口腔,钴邺平常到了甜腥的滋味。

    手下的挣扎越发微弱,直到没有动静,钴邺才松了对简兔的桎梏。

    褚季上前想将以死的简兔拎起,不妨钴邺突然袭击。褚季反手遏住钴邺的咽喉,将其压在简兔旁。另一只手将以死的简兔拎起,检查一番,由衷夸赞一句:“做的不错。”

    一击致命,伤口位于咽喉要塞,对于几个月大的钴邺来说确实很不错。

    此时的钴邺还没有冷静下来,颈部受到桎梏让钴邺出手伤了褚季。指甲划过褚季的手腕留下道道血痕,深的地方已经看见外翻的皮肉。

    褚季始终冷静的制住钴邺的脖子,眉头都没有乱一分。等钴邺缓过神不在挣扎,褚季的胳膊已经没法看了。

    红痕一道道出现在玉白的胳膊上,凄美又让人觉得坏了这方美玉。

    钴邺抬头看了眼褚季,缓步走到褚季跟前,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褚季胳膊上的红痕。声音低沉沙哑,似在诉说不尽的歉意。

    褚季摸了摸钴邺的头:“护食也不是这样护的,没良心的小东西,白养你这么多天。”

    钴邺默不作声,把头往褚季手里蹭了蹭,任他摸。

    日落黄昏,天色渐暗。褚季摸了一把钴邺,将手里的简兔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吃食有了,你叼到一旁的小溪边上,我一会儿就去。”

    钴邺趴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,看着专注清理简兔褚季。

    钴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讲究,精细的人。上辈子,不管是在族内还是在野外遇见的兽人。捕到猎物一般把腹腔的内脏一刨,皮扒了就上火烤。

    好不好吃先不说,单从外表就让人没食欲。熟透以实属难得,一些大大咧咧的直接混着带血的生肉就咽下去了。

    向褚季这种慢条斯理去除内脏,皮毛甚至把头都给去了。单清洗就几遍的从来没见过,更别说洗净后切块烹饪。

    精细程度连族内生活最精致的巫医都比不上,但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好吃。

    钴邺围着锅边打转,香气四溢,火红的肉块表皮泛着焦黄,与铁锅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    钴邺凑头去看,被蹦起的油花溅到眼睛,略显狼狈的后退,爪子擦拭两下,却不敢再凑的那么近。

    一只简兔分量不小,满满一大锅。褚季看了眼围在锅边打转的褚季,先拿出他的盆给他盛了满满一碗,油滋滋的冒着香气,任谁看了都会欢喜。

    褚季将余下的盛出来,准备调制酱汁。酸汤油脂进去,裤腿便被拽了下。低头看去发现是钴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