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赴山他就蹲在陈玉门的肩膀上，冲他咧着嘴笑。
他笑起来好妖，又带着一股子狠劲儿，像是狐狸又像是狼，好看得很，也阴森得吓人。他的眼尾平的，就像是一把刀的刀刃。
江东辽的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，他有些想发抖，秦赴山的脸歪着，眼睛盯着自己。
他什么时候来的？他怎么会在陈玉门的肩膀上？他要干什么？
他知道自己可以看到他！
江东辽深吸一口气，这时候犹豫没有任何意义，他索性以进为退，从怀里掏出“矛盾”，放在手里，大小刚好是一个手掌的大小。
他轻轻伸出手拍了一下陈玉门的肩膀，慢慢对准秦赴山的脚拍下去。
陈玉门回头望着他。
江东辽一下子没有组织好词，开口结结巴巴道，“您的衣服皱了，我帮您拍拍。”
陈玉门把头转回去，继续慢条斯理吃咸菜。
秦赴山看向他手里的符咒，眼睛一下子瞪大了，顿了一下才放松来，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他站起来，脚在陈玉门肩膀上一点，蹿上房梁，坐了下来，兀自晃着脚。
自己设了只有他可以看见自己的结界，可是这人一直装作看不到的样子。门前他看自己的那一眼满是惊讶，应该是认得自己的，所以自己才出此招诈他。
他方才听他们说符，在陈玉门肩膀上就是为了看清是什么符。没想到是“矛盾”，这符放在身上基本低等妖魔近不了身，如果他认为自己只是低等妖魔，大可仗着自己有“矛盾”不把自己放在眼里，又何必做这么大阵仗，拿出矛盾来驱赶自己，之前又装作看不见。
这其中一定有蹊跷，难道是因为上次的高烧？
不应该，他那时候明明断气了。
他边走边想着，走出了门外。
秦舟在外面等他，一见到他就说道，“主子，事情办妥了。”
“棺材可有留缝隙？”秦赴山问道。
“留了。”秦舟答道，“李休辞那边我也说过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——
“皇上，臣等以为，修建大运河劳民伤财，恐怕会造成国库空虚，民不聊生，望陛下三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