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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殇没有说话，只是端起酒杯轻轻的啜饮。
见状，罗尚语气肯定的说，“不说话，就代表默认了。”
夜殇抬眸看他，“我默认了什么？”
罗尚嗤笑，“明知故问。”
“呵呵。”夜深呵呵笑了，“大哥，我们做兄弟做得真失败，当年我们一个眼神，一个动作都能知道对方要做什么，可现在呢？似乎一直都在误会并且用的臆测来推断我要做什么，这样子，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。”
“是这样吗？”罗尚神情有些忧郁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，‘也许说的有些道理吧，我们认识那么多年，一开始称兄道弟的，可自从我的双腿变成现在这样之后，我们之间猜疑就多过了默契，直到现在，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’
看着他忧郁的神情，夜殇沉吟了一会，缓缓的说道，“不明白原因，那我就告诉吧，虽然嘴巴上说双腿变成这样不是因我而起，然而内心里却是怨恨我的，打心底认为，双腿变成这样，就是葛柒造成的，而葛柒偏偏又是我的兄弟……”
“别说了！”罗尚粗声打断他，‘夜殇，听着，从这一刻开始，我们都不要谈跟我双腿有关的事，OK？’
“为什么不谈？”夜殇挑了挑眉，‘罗尚，自己应该也明白我刚才说的话正是戳中心底隐藏的那些心事，所以心虚了，才会选择逃避，想跟我继续做朋友，就不得谈跟双腿有关的事，否则我们两人的关系就会变得很尴尬，变得相互都不值得对方信任，是不是？’
‘……’罗尚沉默。
没有错，夜殇的话的确戳中了他心底隐藏的怨恨，一股对夜殇的怨恨。
他也知道这是不应该的！他双腿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，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搞不明白，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别人，特别是怨恨夜殇呢？
夜殇伸手轻轻拍了拍罗尚的肩膀，意味深长的说，“罗尚，的确应该怨恨我，当年我就向表态，说一定会追查到伤害双腿的凶手，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我一无所获，有时候，我耳边围绕着各种凶手就是葛柒的传言，弄得我动摇了我的坚持，都要怀疑导致双腿瘫痪的凶手就是葛柒了，可理智告诉我，双腿的瘫痪跟葛柒一点事也没有，尽管当年的确是在自告奋勇当了葛柒新药的临床试验者，但我还是愿意相信，的双腿跟那次的新药试验无关……”
“无关？”罗尚低低的念着这两个字。
‘是的，无关。’夜殇慎重的点点头，“当年双腿恰巧在新药试验期间瘫痪，葛柒一开始也怀疑是因为新药的副作用导致双腿瘫痪的，这也是后来各种传言是葛柒害双腿残疾的源头。不过，也知道的，当年，葛柒在双腿瘫痪后，仍旧组织相关研究专家继续进行他的新药试验，并且把那种药用在好几个临床试验志愿者的身上，结果这些志愿者接受了新药试验之后，都没有出现不良反应，更没有出现类似双腿瘫痪的案例，也因此，葛柒等人一致认为，双腿忽然瘫痪跟新药无关。不过，双腿是在新药试验期间瘫痪的，外界要说是葛柒，甚至是我害成残废的言论，也是可以欺骗很多人的，比如的妹妹，罗侃侃……”
罗尚默默的听着夜殇叙述当年的事，他脑海里却无法浮现当年的画面，他接受新药试验时候的画面。
他现在也想不明白，当初为什么就自告奋勇当了葛柒的新药试验的标本了呢？
“罗尚，还在听我说吗？”夜殇盯着那个沉默的男子。
罗尚缓缓的抬头，苦涩一笑，“我在听着呢，但是我竟然想不起当年我的双腿是怎么瘫痪的了……”
“是自己从内心里排斥去想那件事吧？”夜殇淡淡的提醒道。
罗尚仰头叹了一口气，“算了，还是继续遵守我们的约定吧，见面不谈我的双腿，只谈跟我双腿无关的事。”
夜殇轻轻晃动着酒杯，并没有附和他的话，反而反问道，“不觉得，我们之间的关系到了现在，不谈论的双腿，就好像没有其他话题可谈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