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年岁原本在街上发传单发的好好的,万万没想到,原来古代也是有城管的。

    那些官兵气势汹汹地朝主仆两人走过来,赵年岁第一时间把红袖推了出去,让她去找沈念庚。哪知道红袖看那些人气势太盛,跑得有些慌张,见到徐子烨之后就夸大了事情的严重性,以至于传过去的话就成了赵年岁被官府抓走了,但其实也就是把那些传单都搜走了而已。

    庸城的县官叫周林义,就连沈念庚都没见过几次。第一次就是他们到庸城来的时候,后面的几次都是沈念庚有关于庸城的事找他,他才来见一面,平常日里,他都以身体抱恙待在家中,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请了个年假。

    沈念庚曾经也派人点过他几次,意思就是他要是不想干,马上就可以上书朝廷撤了他的职。

    一般的官员听了这种话,就算是不百依百顺,起码也得在自己分内的事情上尽好职责。但是这个周林义不一样,在人家都上赶着巴结的时候,他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还为此沈念庚派人查了一下这个周林义,原来不止沈念庚来了是这样,在他任职的期间,不管朝廷派了哪路官员来,他都是这样的,要么是事假,要么是病假。

    话说这边沈念庚从徐子烨那里听到赵年岁被人抓走了,带着人往庸城府衙赶,到了之后才知道,那一队人外出巡视街道,现在还没回来,沈念庚又匆匆去了那街拐角处的铺子。

    他急忙赶到的时候,就看见人蹲在墙角,脸埋在膝盖里,缩成小小的一团。

    他快步走过去,还没到她跟前,人就抬起头来,微眯着眼:“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蹲下看查看她的神情,幸好没哭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徐子烨说你被官府抓走了?”

    身后的徐子烨紧接着指着一旁缩着身子站着的红袖,急声道:“是她说的,我就是这样传的。”

    赵年岁替红袖出声说:“刚才他们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过来,我真的以为他们要抓我,这才让红袖赶紧去找你们,谁知道那些人只是把我写的传单拿走了。”她噘着嘴,生着气。

    “什么传单?”

    “我要让庸城的人知道这里开了一家珠宝铺子,和她们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。我就一张一张地写了传单,那些我写了好几个晚上呢。”

    沈念庚抬手摸了摸搁在她膝盖上的小脑袋瓜,很是好奇,这么小的一个脑袋里是怎么天天有那么多奇思妙想的,笑着说道:“你放心,我有办法让那些,传……单,对吧?让那些传单到庸城百姓的手里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她兴奋地把那只放在她头上的手扯下来攥在手里。

    “嗯!”他重重地点头。

    沈念庚没有回税司,而是又去了县衙,不知道他说了什么,县衙里的师爷开始忙碌地写着什么了。

    又过了不一会儿,庸城主街道每十步就有一位穿着官府衙门的衙役在发传单。

    一时间“年岁珠宝铺”还没开业就已经名声大噪。

    沈念庚心情极佳地回到了税司,却接到了朝廷发来的急报,沈大人,也就是沈念庚的父亲因为贪污被降了职,还因此入了狱,皇上现在的精神有好转之意,但依旧不能处理朝政,明相这才代为传圣旨,将远在幽州的沈念庚紧急召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