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里谢玙说好听是洁身自好,说简单就是不解风情,不知人间情爱的滋味,对沈汭尤为特殊些,可这些时日以来并没有喜欢的感情在,这辈子肯定还会是孤独终老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:“顾东家可以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顾凝眼梢一挑,“一字千金,三字三千金。”

    萧坤宁小脸就这么挎了下来,顾凝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赚银子,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,三字三千金可以说明谢玙在意的女子名姓为三字,这样一来就与沈汭没有关系了。

    谢玙不高兴了,从婢女手中接过药膏,塞进萧坤宁的手中:“自己擦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先生。”萧坤宁没在意她不善的语气,冷冰冰才是谢玙独有的情绪。

    对面的顾凝看得皱眉,这个女人真的是预备孤独终老了,大好献殷勤的机会就白白从指缝里溜走了,让她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为了挽救谢玙‘僵硬’的脑子,她大步上前接过萧坤宁手中的药膏,轻轻笑道:“伤在手背,自己擦不起来,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萧坤宁头皮一麻,怎么感觉顾东家在搞事、

    谢玙本擦净了手,自荐的顾凝成功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,未经思索就将顾凝推开,冷冷道:“你很闲吗?大半夜不回府睡觉在这里瞎闹什么?”

    顾凝被推得一个踉跄,差点就摔了出去,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

    没错,谢玙就是那条狗,而她就好心的吕洞宾。

    药膏辗转又回到谢玙的手中,不顾萧坤宁诧异的目光拧开来,指尖挑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红肿的手背。

    不经意,指腹摩擦到手背上柔嫩的肌肤,一股微妙的感觉让她停顿下来,数年浅萧坤宁遇到她,白皙漂亮的手背上满是灰尘,哭哭啼啼不止,语焉不详地说出自己的身世。

    及腰高的小姑娘不知道避讳,更不知道隐瞒自己的身世,一股脑地说了出来,一面说一面拿自己的小脏手抹眼睛上的泪水,好好的一张脸就成了小花猫。

    她也是这样拿自己的手擦净小花猫手背上的脏污,小花猫睁着湿漉漉的眼睛,停了哭泣反问她:“姐姐是不是你娘的亲孩子?”

    如今想来,也是好笑,兜兜转转,萧坤宁将她忘得干净,只记得她要杀她,不知旧事。

    药膏抹在伤处有清凉止疼的作用,或许有了前世的接触,对谢玙的触碰没有太多的感觉。萧坤宁止了疼不说话了,顾凝在一侧我心甚慰的姿态。

    谢玙整理好药瓶,低眸就见到萧坤宁单薄的红唇紧抿,唇角润色带着水润,心神一颤,当作没有看到,极力压制着自己。

    外间传入匆匆的脚步声,弄琴抱着一人进来,萧闻雪赵璨紧随其后,弄琴入内就急道:“文大人伤了,刀入肩际,失血过多,赶紧止血。”

    萧坤宁眼皮子一跳,登时站起身就要过去看看,顾凝比她更快,探上文与可的脉搏,道:“去找苏映,快送入干净的屋子里。”

    谢玙平静得很,反扫了弄琴一事,暗自思量弄琴不会办事。

    弄琴将人送走,萧坤宁不等谢玙说话就急忙跟了过去,压根没有回府的想法,萧闻雪察觉谢玙深邃的眼神后心中叹息,阿宁好似对这位文大人态度不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