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是指望不上顾长宁会帮我了，我捏着空白符纸，开始思考怎么坑小雷的法力。
不过有些人并不打算留给我时间思考。
顾长宁右手在半空中一挥，一只笔凭空落了下来。
我揉揉眼睛，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。
按理说，这个地方是没有办法使用储物袋的，那么他刚刚到底把笔藏哪里了？
倒是听说过结丹期修士能够用元神淬炼法宝，将其收纳进内丹之中。
但是他看起来不像有那么高的修为，那只笔也不过是支普通的毛笔。
“老师，你会变戏法吗？”我最终耐不住好奇心，张口问他。
顾长宁说他不会，然后告诉我这是最基础的符术。
照他的说法，符术分为两种。
一种是境符，一种是幻符。
“四时风景，法术灵宝，花香鸟语，甚至记忆，只要是你能看到、听到、闻到的任何真实存在都能被封存进符箓里，这便是境。”顾长宁翻过手掌，露出一道纸符，看来就是刚刚封存毛笔的境符了。
\”另一种就是幻符，由境符更进一步，封存的是你心中所想。\”
估计是看出我理解不了太复杂的概念，他也懒得解释太多，只是抓过一张空白符纸演示给我看。
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手。
只见他熟稔从容地挥笔，一蹴而就，一张墨迹淋漓又线条流畅的纸符出现在我的眼前。
“看清楚了吗？”他问我。
我非常干脆地说没有，一点也不感到羞愧。
“你倒是直接。”顾长宁笑了一下，“我刚刚封印在符中的是空。”
空，就是什么也没有呗。
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符能派上用场吗？我疑惑着，又把这张符上下打量一遍。
像是窥出我的心思，他把符纸一扬，整个人倏地从我面前消失了。
我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，下意识地伸手往前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