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玉宸发泄过后，顺手把纸巾往垃圾桶一丢，这才去洗漱台洗手，他抹了把脸，头疼得看着镜子思索越来越乱套的事。
沉默良久，他才长叹一口气，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，拧开门出去。
宋怀南之前在门边晃悠了许久，见他没有要开门的意思，就悻悻地跑去开了电视，现在已经看了好一会了，不过虽然他眼睛盯着屏幕，耳朵却敏锐地听到了贺玉宸那边传来的动静，他迅速回头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贺玉宸下半身看。
贺玉宸脸一黑，快速上前揪了揪他的耳朵，沉声道：“宋怀南，你眼睛往哪儿看呢？”
宋怀南睫毛颤了颤，闻言立刻心虚地移开了目光，低声呐呐道：“没…没往哪看。”
贺玉宸还有些纳闷，刚刚他那么能闹，怎么现在就这么乖了，他收回手，见宋怀南微皱着眉头小幅度地看过来，这才有些恍然，心道这小鬼终于知道他下手没轻没重了，现在心虚着呢。
他占了理，便悠哉游哉地从沙发后侧绕到宋怀南旁边，顺手将电视暂停之后，才靠在沙发上，睨了宋怀中一眼，道：“现在老实了？”
宋怀南抿嘴，一双圆圆的杏眼微微睁大看了看他，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，就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，和他越来越近。
贺玉宸没去管他的小动作，只是想到别的事情，想了想到底还是正襟危坐起来，看着宋怀南，认真道：“宋怀南，今天早上这种事，你还小，尽量不要经常碰。”
宋怀南想了想，随后有些疑惑，道：“为什么啊？明明很舒服……”说着，他瞥了瞥贺玉宸随意搭在沙发上的手，不禁又想起了这只手在自己身体上作弄的样子，他脸色有些红。
贺玉宸看懂了他的视线，有些不自在地虚虚握了握手，也不由自主想到了宋怀南刚刚那个舒服劲，他眼神暗了暗，沉默片刻说道：“因为……”
宋怀南无声歪头，仔细听着他的解释。
贺玉宸想了想，接着说道：“因为弄多次了，会撒不出尿。”
宋怀南瞪大了眼睛，好一会才明白他什么意思，他回想着自己早上拉着贺玉宸弄了那么久，不由得有些惊恐，急忙问道：“我……我就刚刚弄了一下，不会，不会……”
贺玉宸憋笑，轻轻咳了咳打断他的话，道：“唔，你这个……，可能情况有些糟糕。”说罢，他微微皱着眉，透露出担心的样子。
宋怀南担心地看了看自己裤裆的位置，细细感受了下，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劲，但到底还是有些怕，便赶忙起身去了厕所，把门阖上，看样子是去核实自己到底能不能撒尿去了。
贺玉宸见他去了厕所，这才忍不住，低低笑出了声。
这时，在厕所亲身实践了的宋怀南松了口气似得，提着裤子走出了厕所，见贺玉宸在沙发上看着他促狭地笑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？贺玉宸这是又在捉弄他呢。
他将裤子提好，气呼呼地坐在他旁边，也不说话，只是睁着眼睛瞪着他。
贺玉宸忍住笑意，把人揽在怀里，拍了拍他不肯软下来的脊背，服软道：“好了好了，爸爸保证不骗你了，嗯？”
宋怀南闷闷地把头埋在他怀里，闻言，从鼻腔里呛出一个“哼”。
贺玉宸也才想起不久前教宋怀南游泳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，他无奈地亲了亲宋怀南柔软的发，忍不住道：“都怪我们怀南太可爱了，爸爸忍不住。”
宋怀南闻言，讶然地将头从他怀里抬起，见人还在笑，便忍不住轻捶了下他震动的胸口。